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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昔抚今——安东·鲁宾斯坦专业音乐教育思想初探

笔者认为,从我们当下所关注的问题来理解,这些评论指的是安东在专业音乐教育精神下,传播给听众启发与热爱的宝贵品质。对于热爱音乐的人来说,还有比欣赏音乐更高的乐趣吗?

第一章安东专业音乐教育思想的产生

第一节安东音乐之路

时代塑造人才,安东一生饱受争议,生前已名利兼收,但作为俄国近代最杰出的艺术家之一,随着时间流失,其音乐在他过世后一直被刻意忽略,以一个永久的局外人状态存在。究其缘由,源于他在俄对专业音乐教育的创建与改革。在分析其专业音乐教育前,必须先理解他的个人经历(笔者主要划分为四大部分)。通过分析,追根溯源,挖掘出他专业音乐教育思想的独特性。

一、学习之路(1829-40年)

安东一生坎坷跌宕,集传奇与神秘于一身。据回忆录和其他材料①所整理,笔者将1829-40年视为他初始学习阶段。其人生始于1829年11月28日,出生在波多尔省巴尔特县的德涅斯特河沿岸比萨拉比亚村庄的一个受压迫的犹太人的家庭。父亲是格里高里·罗曼诺维奇·安东②(1807-46),他父亲并不是一个非常成功的企业家,但从未失去过个性和对生活的热爱,笔者猜测,这可能是安东个性受影响的一方面吧。其母亲安东·卡莱里亚·赫里斯托福罗娃③肩负着抚养和教育后代的重担。作为一名优秀的钢琴家,他从母亲那里接受了第一节钢琴课。因此,他自幼聪明灵慧,得益于良好的家庭环境与母亲的音乐启蒙教育。

1833-40年,莫斯科音乐时期。在这个多灾多难,霍乱流行的动荡时代,也正是音乐天赋极强的小男孩天赋萌动的时代。1833年,在自传①中他描述:他们一家因霍乱疫情恶化及面临尼古拉一世②颁布的《犹太人招募法》法令中犹太人处境的困境,在祖父罗曼·鲁宾斯坦的领导下,家族所有成员③都改信东正教④,并全家迁往莫斯科。在莫斯科,这个小男孩的钢琴天赋⑤极早地被揭示了出来。值得注意的是,一个历史细节至关重要——他母亲很乐意送男孩去音乐学校学习,但回顾历史,在那个时代,它根本不存在。音乐只能从私人教师那里获得,这也是男孩在专业音乐教育体系中的空白。8岁时,杰出的老师维卢安成为他专业钢琴老师。在老师的帮助下,于1839年,在公众场合进行了自己钢琴曲《小研究》的首演,其演奏在旋律方面完全遵循莫斯科的传统。这一行动也为他未来职业钢琴的学习埋下伏笔。

第三章安东专业音乐教育思想的具体表现

第一节“双料音乐家”的融合

音乐教育路径对于作曲家、钢琴家、指挥家来说,其思想是相关的。安东身为这样一位“双料音乐家”,他不仅试图向学生传达创作要求,还试图向当代所有钢琴家传达其专业理念。其实,这一身份源于他音乐之路上李斯特——钢琴家和作曲家的形象对他的启迪。尽管他们在创作上存在重大艺术差异,但李斯特不仅通过表演宣传大量作品,还宣扬专业音乐创作理念的行为,都被归纳为对安东专业音乐教育的启蒙范畴。随着他演奏与创作范畴的不断扩大,西欧不同国家(主要是德奥的听众),在后来才对俄国音乐有近距离的深入了解和语调的渗透。

一、重视钢琴与作曲的结合

我们知道,西欧音乐教育学当时采用的是一种演奏优先的方法,但对既是演奏家又是作曲家的他来说,始终追寻表演活动与理论创作间的内在联系。不出所料,在“强力集团”看来,如此行为无异是犯了大忌。或许是对业余主义的回应,他坚持在音乐学院开设了钢琴班、实践创作和乐器法(为未来的作曲家开办了高级专业班)、专业乐队和小型演奏班、合唱团与乐队的课程,坚持让演奏与理论创作相结合。学生在公共场合下表演和参加公开音乐会,均获得了极好的实践技能。他的专业钢琴班也被认为是音乐学院最强的班级之一,每个钢琴演奏者都竭力进入班级,之后均形成了独具一格的个性,进而形成了周围人羡慕的精英队伍。有关他创造性的教学,拉多什刻画了一个这样的画面:

“他招收了有很多人的钢琴班,进入这个钢琴班是音乐学院所有钢琴生梦寐以求的愿望。尽管其他教授(如格尔科、德列依肖克)也享有盛名,但在安东的荣耀和绝妙演奏的光环下,全然黯然失色。在这个由三个男生和无数女生组成的钢琴班里,他尽心尽力做了很多教学活动。”

第四章安东专业音乐教育思想之重识

第一节误解:背景与原因

重识这样一位音乐家,必不可少需提及他为何会被误读?为何从当初的名声鹊起到今日的无人问津?为何在历史进程里逐渐被人们抛弃?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关于他被人误读的原因,笔者主要分为以下三点概述,即:一、犹太人的身份;二、俄国民族的特殊性;三、国际主义的倡导者。

一、犹太人的身份

在大多数俄国人看来,安东的音乐如同他的身份,无趣且令人歧视。其犹太血统无疑是获得适当承认的障碍,也是他反犹攻击的原因,特别是在亚历山大三世统治期间。政府对犹太人的政策是复杂和矛盾的。最初犹太人被排除在新俄国之外,后来为了殖民,新吞并了南方领土,但扩大其城市中心必须增加商人和城镇居民的人数,从而使政府改变了对犹太人的看法,赋予他们新特权。正如约翰·克莱尔所指:

“犹太人一开始被视为城市发展的原材料,而在1791年法令后,他们立即被承认为俄国臣民,不被视为外国人或外星人。”

这种情况持续了20多年,犹太人因此没有受到俄国立法歧视的影响。1804年,犹太人法令通过,法律给予了他们受教育的权利。随着尼古拉一世登上王位,为了维护东正教的权威及各族人民的俄国化,突然结束了对犹太定居者的相对容忍。一方面,通过特权、免税、奖励、提供土地或金钱的方式使许多犹太人改信基督教,另一方面,通过洗礼,使犹太人被迫在希腊十字架前鞠躬。虽说犹太人不是唯一遭受苦难的社会群体,但因其信仰和独特的文化体制,他们遭受了双重迫害。弗洛林斯基写道:

“他的统治政策是通过消除犹太人的宗教狂热和种族排斥来同化犹太人”。

其中,最著名的反犹太立法是1827年8月26日犹太人招募法令的颁布,因为它,犹太家庭失去了他们的自由权。正是在这种复杂的历史背景下,笔者认为,安东犹太人的身份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为什么他一度被俄国人误读。可以说,“艺术是政治形式的艺术”是对俄国当时最好的解答。

第二节师承:安东与柴可夫斯基

有关这位喜闻乐见的作曲家——柴可夫斯基,笔者对他印象最深的是其舞剧《天鹅湖》。如史书中所介绍的那样,他是19世纪下半叶中杰出的俄国钢琴家和才华横溢的作曲家。他跟随安东在音乐学院的学习,可以说是他系统性地学习专业音乐教育的集中体现。笔者必须花一点时间来考虑音乐教育家的安东,他在音乐教育界的首次亮相与优秀毕业生柴可夫斯基的诞生是同时代的。重识其专业音乐教育思想,没有比引用他与安东的核心且细微的学习环节更为简单的方法了。

一、初次相识

回想过去,柴可夫斯基首次听到安东的名字是1858年。当时他还是一名18岁的法理学院的学生,正在向鲁道夫·肯廷格学习私人钢琴。正是后者告诉他这位演奏家已经回到了俄国,他才有机会在大哥的陪伴下,参加了俄国音协成立的第109场音乐会,从而,听到安东演奏和看到他主持音乐会。正如后来在他哥哥传记中回忆的:

“十年后的今天,我清楚地记得这位未来的学生凝视未来老师时的激动、喜悦和崇敬。他望着舞台,像一个痴迷爱情的年轻人,紧张地,远远地跟着那不可接近的少女——他没有把目光从他的‘神’上移开,在间隙中,他悄悄地走在身后,试图捕捉他的声音,并羡慕那些幸运与他握手的人。”

结论

第一节安东专业音乐教育思想的意义与价值

众所周知,专业音乐教育源于德国与西欧。但随着政治,经济力量的快速发展,彼得堡早已能与当时的巴黎、维也纳、柏林、伦敦相提并论,平起平坐,共同向世界输送人才。正是如此,曾经来这访问的艺术家更是接连不断,例如:1824年,贝多芬的《D大调弥撒》就在此地首演,其《第九交响乐》的第二场演出,也在同年在此上演;李斯特(1842年拜访)、舒曼夫妇(1844年造访)、柏辽兹(1847年来访)、小约翰·施特劳斯(1855-56年)、瓦格纳(1833年);甚至在20世纪后马勒(1902年)、西贝柳斯(1911年)、勋伯格(1912年)、德彪西(1913年)、理查·施特劳斯(1914年)、巴托克(1929年)等人造访这一城市。俄籍音乐家们更不用说了,他们的作品与演出均集中于彼得堡。可以说,这一时期的彼得堡开始显示出它国际性地位的光芒。

首先,彼得堡音乐学院(俄国的第一所音乐学院)作为安东专业音乐教育思想下的直接成果,如果我们将眼光投放至古典音乐视野里去打量安东与它,自1862年创建开始,他兼收并蓄地将西欧独立建制的专业音乐教育,引入俄国,并以此为中心,使俄国音乐后来居上。他从俄国音协出发,创新地借鉴西欧专业音乐文化与古典音乐的审美原则,着力于在俄国传播专业音乐文化与精神。由此,带来了他在彼得堡音乐学院的伟大革新和实践,并与后来在它基础上创建的莫斯科音乐学院一起并称为俄国音乐家的摇篮,成为与美国茱莉亚音乐学院、英国皇家音乐学院、柯蒂斯音乐学院齐名的世界一流音乐学院。

参考文献(略)

(本文摘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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