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埃及艺术特色影响与理念论文(共3篇)
发布时间:2024-03-27 09:02  

 

 第1篇:浅谈古埃及艺术对于现代主义艺术的影响


  引言


  古埃及是一个宗教大国,在古代埃及,政治、经济与艺术似乎一切都在围绕着宗教这个核心在运行着。原始的宗教信仰、森严的等级制度、封闭的地理位置以及对于永恒的追求,使得古埃及的艺术风格具有了一种经典的、独特的、神秘的符号性。而古埃及的艺术风格与其说是风格,更确切地说是一种规章制度,每一件艺术品都是按照这一套制度要求来完成的。


  一、古埃及艺术的特点及形成原因


  埃及艺术最伟大的特色之一就是,所有的雕像、绘画作品和建筑形式仿佛都遵循着同一条法则,各得其所。


  雕刻程式有:1姿势必须保持直立,双臂紧靠躯体,正面直对观众;2根据人物地位的尊卑决定比例的大小;3人物着重刻画头部,其他部位非常简略;4面部轮廓写实,又有理想化修饰,表情庄严,感情表现很少;5雕刻着色,眼睛描黑,有的眼睛用水晶、石英等材料镶嵌,以达到逼真的效果。


  在古埃及,浮雕和壁画有这共同的程式:1正面律,表现人物头部为正侧面,眼为正面,肩为正面,腰部一下为正侧面;2横带状排列结构,用水平线划分画面;3根据人物尊卑安排比例大小和构图位置;4填充法,画面充实,不留空白;5固定的色彩程式,男子皮肤多为褐色,女子多为浅褐色和淡黄色,头发为蓝黑色,眼圈为黑色。


  我们透过古埃及的绘画、雕塑作品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这些艺术规则。例如《内巴蒙花园》。在描绘事物对象方面,古埃及画家的方式与我们是大相径庭的。这背后的支撑理论主要是因为古埃及的绘画、雕刻艺术在审美装饰之余是有着某种实际用途的。在古埃及,画画最重要的不是好看不好看,而是完整不完整。艺术家的任务是要尽可能清楚、尽可能持久的把一切事物都保留下来,所以他们不会把自然描绘成某一时期某一角度的样子。比如说一棵树,古埃及的艺术家不会把树木描绘成一棵春天的树或者是一棵冬天的树,或者描绘这棵树是在幼苗期抑或是已存活了几百年。换句话来说,古埃及画家不会去描绘事物某一时的状态,不会描绘事物的个性,而是描绘共性。这些按照事物某一特定状态作画的行为,我们通常称之为写生。埃及的艺术家可不是通过写生来作画的,他们是根据记忆来作画。将所要表现的事物尽可能清晰、完整的表现出来是艺术家所遵循的规则。事实上,埃及画家的做法,并不像是在作画,更像在制作地图或者是植物动物的标本图。在《内巴蒙花园》里画着一个池塘。这个池塘是从上空俯视的角度来画的,是一个平面图。而池塘中的野鸭、鱼、水草还有池塘边的树木都是从侧面来描绘的,也就是剖面图。那么在古埃及绘画中,为什么一幅画面中会用两个不同的视角来表现呢?这就是前面我们所提到的古埃及人绘画的原则:尽可能的清楚、完整的表现物体。一个池塘只有从正面俯瞰才能清楚它的形状,一棵树只有从侧面看剖面图才能了解它的全貌,一只鸭子和一条鱼也只能从侧面的剖面图才能看出特征来。因此,我们可以推断古埃及艺术家是挑选了最好表现事物的角度去描绘每样东西,从而组合成一幅画面。


  埃及人的这种作画理念和儿童的作画方式非常相似,但是埃及人用这些方式是始终如一的,无论什么事物,都能够用这一套原理表现。这套原理就是埃及艺术著名的“正面律”。如《帕哈特普墓室浮雕片段图》,这是埃及人表现人体的效果。人的头部从侧面看轮廓线最清楚,他们就从侧面画。眼睛从正面最能看出特征,就从正面画。因此就会出现古埃及壁画中特有的一只正面的眼睛安在侧面的脸上。躯体上半部是肩膀和胸膛,从正面看最好,那样我们就能看见两个完整的肩膀,而胳膊和腿在运动过程中从侧面看要清楚得多,因此就从侧面表现。这样,非传统意义上的平面而扭曲的人体就产生了。此外,埃及艺术家刻画手的时候,喜欢将手指表现的一样,并且都是手心向内,这样,我们就能看到一个人仿佛拥有两只右手并且除拇指外的四根手指一样长。这并不是由于古埃及处在上古时期艺术家的表现方式有局限性或者是有问题。他们在处理画面时不过是在遵循规则,把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都包括在一个人的形状之中。这样严格遵守规则,大概跟他们的原始宗教意识有关系。


  众所周知埃及是金字塔之国,而金字塔艺术仅仅是为法老和少数贵族服务的。


  这些用巨石垒砌的高大的建筑物是国王权威和神圣地位的象征,国王不惜使用成千上万的劳动者和奴隶,年复一年的为他建造金字塔。早在新石器时期,产生了巨石艺术。高大威严的巨石建筑能够满足史前人民对于原始宗教神灵膜拜的所有需求,因此巨石建筑的产生与宗教崇拜有着一定的关系。聪明的统治者慢慢开始了解到了巨型岩石建筑的意义,也慢慢领悟到了人类在精神方面的宗教式的追求。为了说明自己是神的化身,法老王不惜大兴土木的建造金字塔。但是仅仅是为了树碑立传,就牺牲如此之多的人力物力(大多数法老王一生都在建造金字塔),确实也不太合理。事实上,金字塔在那些国王和臣民眼里不仅是权威的象征,也是有其实际用途的。法老王自诩为太阳神之子,死后灵魂升天归位,而高耸入云的金字塔正是他登入天国的通道。因为埃及人相信灵魂不灭,认为肉体消亡灵魂依旧存在。只要将亡者的尸体长时间保存完好,灵魂便有栖息之所,不会因肉身腐化而随之消散。因此在古埃及的陵墓中存放着用药处理过的缠上布条的木乃伊。垒砌金字塔是为了保存法老的遗体,以便把木乃伊装在石棺里,放置在金字塔的正中央的位置。他们还在墓室里写满符咒,来引渡法老的灵魂。除了这些最古老的人类建造遗迹以外,还有其他方面的艺术也能说明埃及人古老的信仰。也许埃及人自己也隐隐知道,木乃伊可能不是“永远”保存法老“肉身”的最佳选择,于是他们叫来雕刻家用坚硬的花岗岩雕成国王的雕像。这样灵魂可以寄生于雕像之中,借助雕像永世长存。因此在埃及,雕刻家一词,本义就是“使人生存的人”。但是仅保存了国王一人的灵魂还是不够的,虽是在阴间,作为一国之君同样还是需要臣民与奴仆的。在上古时期,有着殉葬的惯例,为的是让死者在冥界也能有人服侍。后来这些行为被认为太过残忍,并且浪费了大量的劳动力,于是艺术就来帮忙,把图像献给死去王公贵族来代替活生生的仆役。所以在金字塔内部的壁画、浮雕和圆雕,其制作的本意并不是为人观赏的,而是代替被献者服务于君王。因为这些浮雕和壁画上的人物是代替真人献祭给死者的,所以他的躯体必须要保持完整和清晰,如果一个人的手臂被“缩短”或“切去”时,他们怎么能去为死者服务呢?


  埃及艺术不是立足于艺术家在一个特定的时刻所能看到的东西,而是立足与他所知道的一个人或者一个场面所应该具有的东西。他以学习到的图像来构成自己的作品,这非常近似于原始部落艺术家的创作方式。艺术家在画中所体现的不只是他对形式和结构的知识,还有那些被描绘事物的意义。古埃及的艺术家从小就受到严格的训练,他必须熟知埃及艺术的所有法则。比如,雕像的面部须正视前方,男子立像左脚向前一步,女子向前一微步;双人立像中妻子的右手揽丈夫的腰部,左手挽丈夫左臂;人物大小按地位尊卑排列,妻子比丈夫小,儿子比父母小;每一位埃及的神灵都有特定的形象;太阳神荷拉斯必须表现为鹰头人身,死神阿努比斯必须表现为豺头人身。除此以外,文字书法方面的要求也格外重要,他必须掌握象形文字的图形和雕凿技巧。古埃及的艺术体系如同等级制度般森严,谁也不能跨过这条界限,“创新”对于艺术家来说是违逆前人宗训的可怕字眼。只要一丝不苟的遵照法则,竭力制作接近前人的作品,就能成为至高无上的艺术家。正是由于这样的一个环境,在三千多年里,埃及的艺术几乎没有什么变化。金字塔时代认为美好的东西,千年之后,照样流行。


  除了因为原始宗教而产生的独特的正面律等古埃及艺术法则外,埃及的艺术从视觉形式上看,是属于几何化风格的。埃及人喜欢一切都井然有序,所以他们把人物、动物、植物、船只建筑等都进行了几何化的归纳,使得画面整齐有序、不凌乱。埃及的绘画是严格遵循一定规律的,在这些图画中没有一样东西是偶然为之的,没有一样东西是可以移动位置的。这不仅指的是在绘画意义上的,在画面本身视觉上也是如此。埃及人对每一个细节都有强烈的秩序感,图画中的每一个细节和颜色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以至于画面中的任何一样东西略加变动就显得全盘大乱。埃及艺术家作画时先在墙上画上直线网格,非常小心的沿着直线分布每个形象。这种打格子作画的方法一直沿用至今的,特别是用于古典绘画上。埃及人不仅追求秩序感和平衡感,在用色与造型方面也十分考究,体现了古代埃及艺术家高超的技艺和艺术品位。


  二、现代主义艺术


  随着19世纪后期资产阶级二次工业革命的爆发,机器化时代已经悄悄到来,人类进入到垄断资本主义时期。一个时代社会性质的更迭自然会造成政治上、经济上和精神文化上的重要变革。20世纪初,各大文学流派、哲学流派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艺术也深受其影响,在短短的20几年的时间里,延续了长达几百年的古典主义传统瞬间土崩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众多令人眼花缭乱的现代主义流派。一个艺术流派的诞生,背后一定会有相应的哲学或者文学思想作为理论支撑。在20世纪初期,影响最大的哲学和心理学流派是尼采为代表的唯意志论和以弗洛伊德为代表的梦境心理学。其引导的结果是“虚无”、“个人主义”等词汇成为了现代主义艺术的关键词。在当时,“传统”的事物每天都面临着挑战,各大艺术流派的艺术家每天都在寻找新的方式和角度来突破“传统”。因此,新鲜的资源就成为了他们迫切的需要。一战期间,由于西方列强的侵略,使得大量东方的艺术品流入欧洲,如同注入了新鲜血液一般令艺术家们兴奋不已。遥远的东方诸国一直以来都被西方誉为神秘的国度,这不仅是因为东方的美丽传说,更重要的是由于东西方世界的巨大差异。西方人讲究科学、实干,东方人“无为而治”的道家思想与“四两拨千斤”的禅宗思辨仿佛是天上飘来的学说,震撼着西方人的灵魂。非洲作为西方各强国的殖民总属地,其原始部落的艺术样式与精神同样给了西方古典传统艺术一记重拳。原始部落的图腾和面具稚拙的造型方式如同粗糙的木棍一般将精致的古典艺术砸得粉碎。古代埃及艺术比较特殊,它既有东方艺术的神秘,又有非洲部落艺术的原始与宗教性。除了特有的程式化造型规则外,古埃及艺术最吸引人的还是宗教与神话交织在一起的支持着艺术样式的艺术理论。此外,欧洲民间艺术、中世纪艺术、希腊古典前的古风艺术、南太平洋和美洲土著艺术、伊斯兰艺术、史前社会的艺术以及儿童稚拙的艺术也给予了现代主义艺术家无限的灵感。面对如此琳琅满目、种类繁多的新的从来未接触过的艺术样式,西方现代主义艺术家如获至宝,他们像海绵一般的快速的吸收着知识。当时的原始博物馆、人类博物馆和东方博物馆都挤满了前来研究学习的年轻艺术家和学者们。对史前艺术、东方艺术、古埃及艺术的学习使20世纪初期的现代主义艺术内容丰富而丰满。而因循守旧的学院派因为只注重技术上的锤炼而使艺术丧失了表现力。对保守的学院派极其失望的年轻艺术家纷纷开始从原始艺术、东方艺术、古埃及艺术等吸收营养,以恢复艺术的活力。对文艺复兴以来艺术大师作品的关注,也从精心完成的宏构巨制转向未完成的草稿、小稿,追求一种未完成的美感。


  三、古埃及艺术法则对于现代主义艺术的影响


  20世纪最具有创造性和影响最深远的艺术家无疑是立体主义画派代表人物巴勃罗.毕加索。毕加索出生在西班牙的马拉加,13、14岁时已经熟练地掌握了古典的写实技巧,16岁时成功考入了马德里的皇家圣费南多美术学院,在当地颇有神童之风。19岁那年毕加索第一次来到当时的艺术之都巴黎,在那里受到了革新艺术浪潮的影响。这一时期的作品大多为表现主义风格,画面中的形象有乞丐、流浪者、江湖艺人和马戏表演者。但显然“表现主义”或者是象征主义的风格是不能满足毕加索对艺术的需求,通过与马蒂斯的结识,毕加索接触到了原始艺术与东方艺术,并疯狂地开始了新领域的探索与研究。


  在摸索当中,毕加索试图找到一种方式从各个方面打破传统艺术。显然与他时代邻近的作品提供不了帮助,他需要跨过印象主义、现实主义、古典主义、巴洛克艺术、文艺复兴、甚至是古希腊艺术去寻找灵感。古希腊以来,艺术家逐渐摆脱古埃及艺术的束缚,开始打开眼睛观察自然描摹自然,形成了一套遵循自然世界的写实法则。写实法则从古希腊一直延续到19世纪,当然漫长的中世纪是一个特殊时期。印象主义的产生标志着艺术正在由传统形式向现代形式转变。印象派之后更多的流派相继出现,从各自不同的角度试图来反叛传统艺术。当然,立体派对于传统的颠覆最为彻底。毕加索在创作作品时试图不按照事物出现在眼前的样子去表现,他借鉴了塞尚表现事物的方式使用了更为“直观”的方法,强调事物的外轮廓和本质特征,使描绘的对象持久不朽。如《哭泣的女人》。如果从传统意义上描绘一个女子,我们会看到光滑的皮肤,细致的衣领花边和精致的高光。但毕加索认为这只是“画其皮”,若要做到“画骨”,需要分析和解构。这样,就出现了我们看到的“毕加索的哭泣的女人”,这样的令人费解的画面实际上比任何一幅包含了所有精细细节的作品更接近于“真实的”人。这种作法一度让我们联想到了古埃及人的绘画原则,即从最能表现物体独特形式的角度去画它。画面中女人的面部轮廓非常清晰醒目,一个鼻子从侧面的角度最能表现其轮廓,眼睛和嘴从正面看最能看清楚形状,这样便出现了古埃及绘画中经常出现的侧面的脸中有正面的眼睛的现象。但毕加索希望能把一个人所有的元素都综合在一个画面中,因此侧面的鼻子里也出现了两个对称的鼻孔。虽然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支离破碎的画面,但是当你仔细观察画面时你会发现一切竟然是井然有序的。毕加索在这张画中打破了形状,打破了结构,打破了色彩,打破了光线等等传统的因素,画面中剩下的是带有尖角的几何形。但几何形的形状与色彩的分布十分协调有序,经过了画家缜密的推敲,使我们联想到了原始的部落图腾。


  保罗.克利,被誉为20世纪最富有诗意的绘画大师。他的作品稚拙而迷幻,画面中反复出现符号般的图案不尽让我们联想到了古埃及的绘画。在古埃及,每个符号都是有其意义和象征性,不单单是符号,因为符号更偏向于文字。图案也有其自身意义,比如高贵的人画的大,地位低的人画的小,太阳神表现为鹰头,死神表现为豺头等等。在克利的画中,我们也能看到其中的象征意义。如《鱼的循环》。克利创作这幅画是为了纪念在战争中死去的好友马克与马尔克。画面中黑色的背景代表死亡,十字架代表上帝,左边与右边的瓶中的树枝和鲜花代表马克,近似于太阳与月亮的图案代表马克尔,蓝色盘子中的鱼代表着在拿不勒斯的克利(克利曾与雕塑家赫拉于1901年一同去往意大利考察研究文艺复兴艺术),黑色的背景则代表死亡。整个画面,色调沉重但图形“幼稚”,造型上基本是用线条构成,很难想到这是绘画技法已发展趋于完全的现代社会的作品。


  古埃及艺术对于现代主义艺术的影响主要在于它提供了反叛传统古典艺术的素材。所谓“日光之下并无新事”,人类社会的发展虽然是以直线的形式无法回头的往前行驶,但回顾过去,各个历史阶段却是交替出现周而复始的。仿佛是一个圆圈,从起点开始,经过漫长的几个世纪又从起点结束。人类艺术始于几万年前的史前时期,原始而粗糙,宏大而稚拙。但谁又能想到“原始”、“粗糙”、“稚拙”这样的词汇竟成为了现代主义艺术的关键词。古埃及从不同视角表现事物的方式,使得古埃及金字塔中的壁画与浮雕有一种图释般的平面效果。虽然在视觉形式上与儿童的涂鸦画作非常相似,并且曾经一度被理解成上古时期技术受限制的低劣之作,但却给现代艺术家无与伦比的启发。


  作者:章暄晗

  第2篇:古埃及艺术中的永恒理念


  埃及是人类古代文明的发祥地之一,这个有五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是文明社会在历史表层的第一次涌动。埃及艺术之所以伟大,就在于只有它,在长达五千多年的岁月里——可能占人类历史的三分之二或四分之三的时间里,一直存在于其永恒理念之中;存在于天地之间坚不可摧的建筑理念之中。得天独厚的博大雄浑使埃及艺术成为神圣的艺术之源,没有它,可能也就不会有欧洲艺术和亚洲艺术。


  长期积累下的完善法则使古埃及的艺术极尽完美,严格的传承使古埃及的艺术具有不同于其他古代艺术的特色。古埃及艺术最伟大的特色就是所有的雕像、绘画作品和建筑形式仿佛都遵循着同一法则:理脉贯通。这条法则似乎为整个民族的全部创造物所共同遵循,也正是这个法则使得古埃及的每一个艺术作品的效果都是稳定、质朴、和谐而永恒的。


  埃及艺术理念的形成离不开其所处的独特地理环境。“自然环境决定着一个民族最初的也是最基本的审美习惯。这种习惯一旦养成,就像人的皮肤一样,长久地保持下来并渗透到人们精神的各个领域”。古埃及的地理环境以及地形、地貌的一致性、对称性,是古埃及艺术家思想的来源。每当一个神庙建成,墙壁上有刻就“我完全是按照传统的模式建成的。没有增加一个细节,没有减少一个细节。”这种对过去传统规则的尊崇正是埃及人取得非凡成就的主要原因之一。古埃及人对艺术法则的尊崇可谓是单调的,甚至在我们了解这段历史之前,这块土地和这个民族凝滞及附着在坚不可摧的石像线条中。线条已把他们的历史明确记载下来。几千年岁月的蹉跎,这些生活在尼罗河沿岸的人们生生不息,辛勤耕耘。他们终日面对着荒芜的沙漠、几乎没有什么明显变化的土地、单一的地貌,和永远循环往复的季节、黎明的太阳、傍晚的月亮还有夜空中的星辰。人们年复一年的劳作,尼罗河每年周期泛滥,这些有规律可循的地理环境,使古埃及人迫切的希望铸造永恒,推迟死亡的降临。花岗岩经得起风吹雨打,土地埋藏着石化的森林,在干燥的气候里,废弃树木能存在几个世纪,风干的尸体不会腐烂。庞大的金字塔巍峨的对抗着沙漠。埃及人用这些永恒不变的物质抵挡消亡,追逐永恒。


  古埃及艺术对永恒的追求,在信仰方面的体现就是对死亡的重视。因为永恒和不朽正是死亡的对立面。古埃及十分盛行的木乃伊制作就根源于古埃及人来世永生的信念。埃及人相信来世是永恒存在的,永生的信念是古埃及人信仰的核心和关键,是古老而久远的。人生彼岸的复活是信徒最主要的宗旨。在亘古不变的自然中,他们看到作为有机体的形态会死亡,但他们为生命想象出许多轮回复生。他们对永生的渴望也曾促进他们赋予自己的灵魂个体的永恒性,而他们所面对的现象的延续性则给他们造成灵魂永恒的假象。古埃及人相信死亡是对来世一种准备,故而要把死者在来世所用的东西准备好,必须给死者修造秘密的栖身之所,并使得经过防腐处理的躯体能抵御自然力、猛兽,特别是人的伤害,必须让死者和他生前熟悉的物品一起合葬。古埃及人生来讲求实际,墨守成规,客观上也有助于保存他们的文明成果。尽管他们晚期经常遭受外族的入侵和统治,亦受到外来文化的影响,但他们对于古老的习俗还是信守不渝,尤其对宗教上的许多传统决不抛弃。古代埃及一直盛行厚葬之风,法老时代凡是能修起正式坟墓的埃及人,就会不惜钱财去办理他们认为“有死之年”必备的各种物品来装饰坟墓。地理和自然条件对于古物的保存也大有裨益,尼罗河两岸大多是沙漠,每年很少下雨,随葬的物品在干沙覆盖下不会受到什么损害。在埃及几乎没有什么埋在沙里的珍宝会腐烂,就是挖出来最精致的雕刻品,也是完美如新的,干燥的沙土能永远保存一切。


  世界上差不多所有的古代民族都有过在死者坟墓里放置随葬品的习俗,但从来没有一个像古埃及人那样生前就为死后的生活不遗余力地准备。对死后世界深信不疑的观念,使他们在告别尘世之时就把一切能用得上的物品连同他们的遗体一起埋入坟墓,以便在冥世继续享用。即使是在最为简陋的坟墓中,死者遗体身边也会摆放些陶罐、工具和个人用品。家境富裕的人们能够建造得起精致的坟墓,里面配置一些家具、供品和衣物。对于无法埋入坟墓的物品,古埃及人就代之以制作精巧的模型。五千多年来,古埃及人一直把他们文明创造的各种物品和死者的木乃伊一起埋进天然防腐的沙土里。因此,我们今天才能得到有关古埃及文明一套较为完整的记载,使古代埃及文化的许多遗产保存至今。


  古埃及艺术自成体系,但同样呈现出程式化和对永恒与不朽的追求。在古埃及人的浮雕和绘画作品里,形成了一套基本的模式:人物的表现形式往往是行进式和坐式;突出法老的高大人物形象;人物的雕塑采用正面,塑造的人物,脸面呆板、冷漠。法老必须画得高大,占据画面的中心位置。因为在古代埃及这样一个王权神授的国度里,法老就是在世的神,艺术作品表现法老的形象必须按照“应有”的样子,而不是根据实际看到的样子去塑造,必须把人神一体的君主表现得尽可能的充分和完美,让人们看到统治者的气质和风度,摆脱世间俗事。浮雕与绘画都配合以象形文字来说明古埃及人的陵墓、庙宇和纪念碑的建筑风格和构造,在世界建筑艺术发展史上也是独树一帜的。


  纵观古代埃及的艺术,始终充满着静穆、庄重、浑厚和遒劲的风韵,同时伴随着浓郁的神秘主义色彩和宗教气息。埃及人“永恒”和“不变”的信念直接影响了艺术的创作观念和作品风格。贯穿于古代埃及艺术中的“常存的秩序”和“恒定的伦理”使其形成独特的“埃及风格”。埃及艺术已成为一种宁静、宽容、忍耐、温和、永恒、不求回报、不记得失的艺术,几千年来它就一直在那里静静的矗立着,影响着整个世界。


  作者:郭利

  第3篇:浅谈古埃及壁画的艺术特色


  浮雕和壁画是在埃及的陵墓中不可缺少的装饰部分,在古王国的时候就已经奠定了基础。阿蒙神的箴言云:“大水灌溉之处即为埃及,埃芳提尼之居于此而饮其水,此乃埃及人是也。埃及人他们相信人死了以后灵魂还会存在在宇宙间,没有泯灭只是离开了肉体,如果灵魂回到肉身的话,人就可以复活的。因此,埃及人把人死后尸体制作称为木乃伊,小心保管,对管材和陵墓也是格外重视,希望能够复活。所以埃及人非常的重视法老王和一些有地位的人的尸体,不惜一切建造陵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金字塔的由来。埃及人担心尸体万一腐烂就无法复活逝者,他们便把把国王、王妃的人像用石头雕刻成像,以此来保存。国王在阴间为王,同时也要享受在阳间所拥有的一切,于是,埃及人把这些都雕刻在陵墓的墓壁上供以享受,这样,就有了埃及的雕刻和绘画艺术。


  很多埃及的古典壁画和浮雕保存传承了下来,形成了埃及独特的风格,这些风格特征主要是:横带状的排列结构,用水平线来划分画面;画面构图在一条直线上安排人与物,人物依尊卑和远近不同来规定形象大小,井然有序,追求平面的排列效果;注重画面的叙述性,内容详尽,描绘精微;人物造型程式化,写实和变形装饰相结合;象形文字和图象并用。始终保持绘画的可读性和文字的绘画性这两大特点。埃及人认为,把死者的生平事迹通过图案描绘在墓壁上,生命就不致被切断,所以把一切生活都绘在陵墓里,让死者与现实生活不会脱开。


  在现当代社会,古埃及壁画并不单单是作为学术研究而存在的,更多是存在于和人们息息相关的生活中,它被作为一种装饰。我们在生活中能够看到,有些墙壁被刻意做成彷旧的样子,潦草粗糙,浮雕雕刻着的正是埃及壁画,他不一定具有专业的考量和精准的比例,因为他只是被用来作为一种装饰,达到一种艺术效果而已。同样有些地方墙壁上挂有埃及壁画的照片或者画作,这些具有强烈民族异域特色的装饰风格,更多受到现代人的青睐。而埃及壁画中让人一眼就能分辨出其出处的是法老王、阿努比斯和埃及艳后。而最具代表的,我个人认为应该是阿努比斯。他是埃及神话中的死神,他长有胡狼的头,而这个头就是他的象征,胡狼是一种食腐动物,是尸体清理者,也被看做死神。阿努比斯被绘为一个有着胡狼头的男性,长着竖立的耳朵,手持鞭子。这个形象在许多埃及的壁画中都会出现,也是极具代表性。


  埃及壁画里所有的东西都是非常有特色的表达出来,比如画人的头部,面孔画成侧面像,眼睛却画成完全正面形,人体的上半身画成正面的,而从腹部向下的两腿却画成侧面,直到双脚都是侧面形,具有强烈的装饰效果。这便是古埃及壁画的一大特色。颜色被古埃及人认为是人和物的本质的一部分,相同的颜色有相同的属性,而埃及人对其非常的重视,每种颜色都有着自己代表的属性,比如黑色意为繁衍、新生、复活,白色意为纯净的、神圣的,蓝色代表天空、海水,红色代表着混沌与无序,同样也代表着毁灭和死亡,然而,这个古埃及视为最有力的颜色,也被视为生命和保护,来自于血液和生活用火,在护身符中广泛使用。


  当我们看到古埃及壁画的时候,脑海中可以想象当时神秘的、奇妙的景象。这些壁画他们并不像欧洲的那些具象的,也不似中国的山水想象画,他们是根据当时的生活景象,记录下来生动的一面,所以这些壁画并不精美,也不漂亮,而是遵循着严密的法则,事实描绘自然的样子,也正是因为这样,它才具有自己的艺术特色和异域风格。


  古埃及艺术在世界的艺术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在长达几千年的历史变迁过程中,古埃及艺术始终是人类艺术中最早的,最具有风格的,最具有民族特色的代表之一。这种艺术风格及实用性和功能性的特点,在现代艺术的表现形式中还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是现代艺术灵感源泉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作者:牟笑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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